先前下過一場雨,使得今天的英雄會場不如之前炙熱。

  

東西邊出戰道口緩緩走出兩名身著無不細緻的華衣。

  

西邊的慕容秀,涼風中帶著嫋嫋琴音,東邊的西門摧花長髮隨著涼風飄逸。

  

陰陽家裁判的喊聲可不像涼風,一樣很大聲的喊了出來:『東邊是贏了兩場的!西門標局,西門摧花!』接著指向西邊,喊道:『西邊也是勝了兩局的重金標局!慕容公子‧秀』場上的觀眾除了賭迷這次還更多了許多未出嫁的女子,全是要看這兩位再世潘安,為此兩方支持的女子還咒罵起來。

  

慕容秀撥了一聲琴,道:『西門公子~許多人都期待此戰好久呢!』西門摧花回道:『你要什麼就說吧!?』說完~「鏘」一聲的拔出劍。

  

慕容秀又撩了琴,道:『夠爽快!那就請您答應把西門鑣局納入我重金鑣局的分支。』西門摧花回道:『慕容公子的好琴藝,怎麼跟你說的話差別甚大,坦若我僥倖,就請你的口氣改改罷!』

  

慕容秀的缺點很多,可不像自個兒樣貌般的無暇,是不容許有任何人提起他的不是!聽完西門摧花說的話立即怒不可抑,但沒表現在容顏,只用力的撥一下琴。這一聲響立即牽動西門摧花的內力,心頭一震。

  

西門心頭一震,道:『開始了麼!』運起自己改良的的「拖刀式」,右手持劍擋在胸前,不同於望劍生是把劍拖在身後,西門摧花快步奔向慕容秀。

  

慕容秀疾撥琴聲,「錚錚」許聲,西門直覺提足無力,奔跑的速度宛如提擔三十斤,慕容秀手指不曾停過,琴聲不斷,西門胸口宛如不斷的被拳掌擊之,痛苦萬分。

  

西門立即劍式收了起來,運功抵之。慕容秀笑道:『西門公子如此不就是任在下宰割,想運功抵我琴聲,論內力修為您還再練個幾年吧!快快認輸。』西門胸口仍不斷翻騰,惡狠狠的瞪著慕容秀,雙掌將劍折斷,折斷的上半部又碎成數片。

  

慕容秀笑道:『哈哈哈哈哈~輸也用不著如此氣憤呀!』還不及笑完邊發現冷光閃閃,數片斷劍齊飛過來,慕容秀一時驚慌用古琴擋散,幾枚斷劍削斷一根弦,才過險勢的慕容秀立即回復原來的從容,微笑道:『你以為斷了一根弦,慕容秀便會驚慌嗎!秀的威力依然不減!』雙手又疾撥了起來,就快看不清手在撥在哪裡,琴聲威力連較近擂臺的觀眾都覺心中萬馬奔騰,疾雷在胸。

  

慕容秀越撥越得意,宛如天下只剩一人之境,但得意卻沒多久,慕容秀已經漸漸笑不出來,西門摧花手持斷劍慢慢走向慕容秀,即使較接近場邊的觀眾已紛紛受不了琴聲而走避,但西門摧花就像身處在沒有琴聲之境,慕容秀越撥越急,但是西門卻已站在他面前,慕容秀抬頭一望,西門俊酷的面容,嘴角只滲出一絲鮮血,惡狠瞪著慕容秀。

  

慕容秀像是見著鬼魅夜叉,驚恐問道:『你........為何不受琴聲影響?』西門摧花回道:『自封了全身穴道!』慕容秀驚恐之中擠出微笑,道:『那那那...可是險招....有個個萬一可會鬧出人命的!』西門摧花回道:『那也讓你嚐嚐!』

 

琴聲停止,慕容秀便不算威脅,西門摧花提起有劍柄的斷劍,使出「提槍式」,像雨點般的攻勢,每一劍接刺向慕容秀的不同的七個要穴,慕容秀只有一步步被逼退的份,但在急忙之中慕容秀心想:『可恨!不過現在你可把穴給解了吧!』接著拉扯琴弦極限的扭曲,用力一掙,西門摧花心肺被這大力內力所震,「噗」一聲西門口中噴出血霧,姑娘們皆為著急。

  

慕容秀心中得意:『嘿!這次台面上是我輸,但我這一擊要你內傷好不了!』自以為毫髮無傷的慕容秀,跌坐擂臺下才發覺,身上所有衣物早給西門給削破了, 宛如用線去切豆腐,一站起身子春光立即乍現,觀眾上有不少女子被此景象所迷有的歡呼,有的尖叫,有的臉紅,但有更多的男子哈哈大笑。

  

  

  

  慕容秀身子一站起來,全身衣物如大片雪花散了下來,全身光溜,全場笑聲不斷。

  

慕容秀幾位家僕立刻脫了衣服撲了上來給慕容秀遮住,退場的慕容秀嘴裡不斷咒罵。

  

另一邊的擂台亡劍生目送慕容秀離開,惡狠狠的盯著望劍生,散發著屍臭,踏著用力的步伐,走上擂臺,腰邊的鏽刀因拖地而不斷的發出聲響。

  

望劍生則對著亡劍生微微笑,慢慢走上擂臺邊。

  

亡劍生瞪著血絲大眼,道:『來吧來吧來吧,我已等不及要在你的傷口上灑鹽了!』

  

望劍生笑道:『灑了鹽,我的肉也不會好吃喔!』亡劍生氣憤回道:『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

  

亡劍生卸下腰上的刀,持刀身後,刀拖在地,亡劍生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用力。望劍生微微笑劍式一起,也用一樣是拖地的「拖刀式」。

  

亡劍生越走越有屍臭陣陣逼來,道:『臭賊子偷我的招是想死快一點嗎?』大家都知道他比誰都臭。

  

兩人一快一慢間在交會之時,忽然發出鐵器互擊聲響,「噹!」一聲,眾人均被此聲響振驚,兩人迅速跳開,刀劍又互砍,望劍生反手一劍,亡劍生險劃中一招,又激出火花,亡劍生用力直砍,震得望劍生虎口發麻。

  

這一震望劍生順勢迴身一劍削破亡劍生衣袖,雖然本來就破破爛爛。

  

這一劃惹惱亡劍生,眼前這仇敵竟先畫中他,一氣之下快刀亂揮,口中不斷唸著「殺」。

  

望劍生後躍一步格擋數刀,發出噹啷啷聲響,亡劍生黑鏽刀不斷揮舞逼近,刀法雖然亂,卻亂得密不可分,望劍生每退一步黑鏽刀越逼向前。

  

望劍生漸感不支,一處破綻,突然一刀切進望劍生左腰際,刀很鈍還有不少地方生鏽,望劍生心中盤算:『坎進我的肉之後要再出下一招因該就不那麼快來!』

身子一抽離黑鏽刀望劍生抽痛非常,忍住痛楚迴身繞至亡劍生身後出劍一砍,便是以往對付陳猛的「空手斬」,不過這次真的持了劍,砍向亡劍生天柱穴,亡劍生一委身,來不及縮下的斗笠硬是削成上下兩半。

  

亡劍生斗笠一落露出繃帶包滿血痕的頭,頭上還有許多一搓搓,長短不齊的粗髮,亡劍生嗤牙裂嘴回頭瞪著望劍生,望劍生忍著鏽刀所傷的痛楚,似苦笑又微笑,突然奔離亡劍生到擂臺邊。

  

亡劍生卻以飛也似瞬間欺身至望劍生腰際,手中不知又拿著什麼,望劍生揮劍一格,但來的卻不是刀,灑在腰上的傷口是鹽,望劍生已經痛到退了好幾步持劍一揮一撩,亡劍生很滿意自己折磨人的傑作,笑的面目猙獰,面對望劍生的一揮一撩,輕鬆舉刀格檔,又刺一刀過去,望劍生又是反手一劍,先是抵擋刺來一刀,回劍一削,又一砍連三攻勢一氣喝成,從接招逆轉為出招。

  

亡劍生出刀格檔,望劍生又是接二連三的連續攻勢,亡劍生越是出刀越覺得望劍生離自己遠。

  

是錯覺嗎!?

  

原來自己早已漸漸被逼退,望劍生的連綿攻擊雖不是毫無破綻,也不是出刀快,但卻總是傷不著望劍生。

  

原來望劍生所出之擊,劍竟不握在手中,劍是飄在空中攻擊亡劍生,望劍生手勢揮到哪去,劍就劃向哪!

  

亡劍生又怒又驚揮著守招,道:『臭用劍的!你使的是什麼!?』說完卻來不及守。臉上、胸口、左膀子往後又多了幾道疤。

  

耐何不了的亡劍生向後一跌,大聲吼叫,向前一衝,,用力緊握刺來一劍,望劍生手勢往後揮,劍又從亡劍生手中扯了出來,亡劍生又跳上前,又是奮力一握,將劍刺入腹中,左右數拳,招呼刺到腹中之劍,望劍生的劍立即碎成好幾節。

  

亡劍生帶著沙啞嗓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想以氣駑劍,似乎不是那麼夠力,現在就還你西門那傢伙對我主子的那招!』把碎劍往望劍生一射,望劍生迴轉身子閃過許多,借迴身之勢又接住碎劍,一轉手又將碎劍回射,道:『這才是真正的「暗器式」。』

  

碎劍飛來之快,亡劍生斜身一閃,但還是嗤一聲的插進右膀子,腿子一軟,跪坐在地,卻又馬上起身,拔掉碎劍,大笑,道:『垂死邊的最後一招,還夠力哈,我看你還能如此!!!』,衝向望劍生身前又是亂中有序,密不可分的亂砍,就連施展「空手奪白刃」都使不出來,望劍生側翻好幾個跟斗,盡力閃躲,卻還是讓亂刀砍中右腿,剎時灑出些許鮮血,望劍生跌坐在地,坐在亡劍生丟棄劍柄之地,把劍柄拾了起來。

  

亡劍生把鏽刀高高舉起,道:『拿劍柄能有什麼用!』見此景象行仙道人、方矩大師、小蝦米均將跳出來制止比賽,望劍生沒有師承到場,所以制止比賽的人必須由參賽者熟識的高手,不過出面制止也算輸了。

  

望劍生靜靜的道:『劍柄…』尚未說完內勁一運,四面八方的碎劍剎時便回原來劍身,飛來之勢皆從亡劍生身子貫穿。

  

亡劍生倒下之時,還是瞪著望劍生,喃,道:『呼,莫名其妙。』

  

望劍生氣喘呼呼道:『是啊~真是...真是莫名其妙!』

  

  

入夜後

  

「喀~嚶」散發木頭香味的門被打開,進來的是的玄冥子跟一位很開朗的老頭「行仙道人」,玄冥子微笑對著行仙道人,道:『行仙道長,就是這裡了!』

  

行仙道人衝上前,彎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望劍生的腰傷,道:『啊呀呀,望劍生老弟,又醜又臭的骷髏使的刀是生鏽的,這腰傷可要緊否。』望劍生依然微笑,道:『行仙道長~多虧那又醜又臭的骷髏對我灑上「鬼湖之鹽」我的傷得以無礙,你看!現在那鬼湖之鹽我贏了過來,等會兒我用這新料為你做些宵夜!』

  

行仙道人笑瞇了眼,道:『那這太好啦,我還以為要是你破了傷風,就沒人給我做宵夜啦!』又看見躺在床上的西門摧花,行仙道人又道:『看來西門公子的內傷比你的腰傷來的要緊,我替他運運!』望劍生大為喜悅,道:『小弟我內力修為不到家,正為此事煩惱呢!』行仙道人跳至西門摧花的床上,內勁一運正開始為西門摧花療傷。

  

玄冥子拖了張椅子做了下來,替望劍生跟自己斟了茶,問道:『望先生怎會內力修為不到家呢?你以氣駑劍也是厲害的功夫!』望劍生苦笑,道:『玄冥居士繆讚,我也只會以氣駑劍,再說我駑的劍還不夠力,嚇嚇人罷了!』

  

玄冥子又說:『但我看氣勢如虹的小蝦米少俠,使劍的路子跟閣下非常相似,其實我想問的是...小蝦米少俠為何會使失傳身法「改骨術」?』

  

望劍生一口喝了茶,道:『我曾經給他一本我撰寫的劍法,小蝦米天資非常,用什麼招都厲害,並不是我劍術奇特,至於「改骨術」之事我正想問呢?』

  

玄冥子又替望劍生斟了茶,道:『望先生想知道什麼是「改骨術」麼!』望劍生點了頭。

  

玄冥子撥了頭髮,道:『十多年前,名叫震南天的教主創立了玄天教,早年以行俠仗義,到處行醫造福武林,後來好像是一位親信背叛的緣故導致性情大便,在他顛覆武林,聲威、武學到顛峰,其中所創身法為改骨術最為精采。

  

這身法可改變自身骨骼,做出常人無法做的動作,也可改變其他人的根骨,但...做好做壞全在被施展的人身上,改壞可讓人痛不欲生,改好甚至可助人武學精進。...還有小蝦米少俠所使的怪力心法也極有可能是這位武林高手創的「震骨碎」,只是...剛力的心法枚不勝舉,也不能斷定這就是「震骨碎」。』

  

望劍生聽的起勁,問道:『那後來這位不可一世的高手呢?』玄冥子覺得口乾,喝了茶,回道:『後來這位高手,為現今華山名宿「劍華安」還有行仙道長,跟十幾位高手合力圍攻,最後被本家施用計,落入斷崖,生死不明。』

  

突然行仙道人大叱一聲,西門摧花噗一聲的吐出瘀血。

  

玄冥子聞聲轉了頭,續道:『其實震南天因該尚在人間,本家從以前就在懷疑,武林中有許多案子其實都是潛伏的震南天策劃,不過一直不確定罷了。』

  

後來玄冥子忽然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其實也有人認為你便是易容的震南天。』

  

望劍生喝的茶差點噴出來,道:『是的話,我就不在這裡了。』

  

玄冥子笑道:『這個懷疑很快便不成,雖然你是忽然在武林出現,但無論無何不會是你,不管是武功路子,還是體態,年紀…唯一可疑的也就只有出身,對不起說這樣很沒禮貌,不過我想你不會生氣的。』

  

望劍生打了哈哈,道:『哈哈我沒這麼容易生氣的。』心想:『原來背地裡有人在注意我,但我有什麼利害關系。陰陽家是個明理組織,是的話也不會把有人懷疑我的事告訴我,真希望懷疑我來歷的人到此結束。』

  

行仙道人:『說這麼久,口也乾了,運一下功,肚子也餓了,吃宵夜嘍。』

  

  

  隔天

  目前最受英雄會矚目,奇裝異服的少年再次出場,一樣兩三下輕鬆的又撂倒一位對手,小蝦米的賭迷們又再一次歡呼,雖然陪率已將近開不成賭了,卻又更多組織想納這位無門無派的少年英雄加入,雖然是沒聽過的美國派,各門派卻把它當成無門無派,沒聽說過就當他沒有。

  

陰陽家裁判大聲宣布小蝦米是第一個確定決賽的參賽者,小蝦米高高舉起雙手滿意的蹦蹦跳跳,跳進了陰涼的退場走廊,正高興走著,忽然一隻手搭住小蝦米肩膀,一位穿東瀛人服飾的黑臉,道:『這位小兄弟!請留步,請問你使的劍法是誰教你的』但即使在陰暗中還是清楚這位黑臉相當英俊。

  

小蝦米很有精神的回道:『這位大哥為什麼問!?』東瀛人回道:『呵呵我覺得這套刀......劍法非常有趣,我很喜歡!』小蝦米歡喜道:『呵呵我也很喜歡呢!這套劍法是望劍生望前輩給我的!倒是你~~的中文怎麼講的那~麼流利!?』東瀛人恦了一下:『嗯~那決計是他,錯不了!......啊小兄弟你說什麼?』

  

  

  

  眼珠子大大身上滿是銀飾很可愛的女孩子,悄悄摸黑來到少林寺的廂房,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孩子來和尚的廂房做什麼呢!

  

廂房這時傳來一聲伸懶腰的呻吟,圓缺:『啊~啊~呼呼』對著空氣揮了兩拳,『圓陷師弟~師傅的修為真是不賴,兩三天就把我們的傷治好了!』圓陷呼了一口氣:『哈~是啊!不過師父是厲害,但…明天再戰別院師兄弟,可不能再看輕他們了!』

  

圓缺點頭道:『是的!此戰讓我不可小看眾生萬物,不可自負。』穿滿銀飾的少女,跌撞開了門,碰一聲,圓缺、圓陷轉頭同時注意到這位可愛的少女。

  

圓陷不由得的害臊,道:『這這位女施主,有有何指教麼!』雙手合十。少女揉著屁股,臉上微微紅暈,口中唸著:『好痛唷』

  

圓缺心想:『師弟...怎麼會有著如「飛天」般的少女闖進?』圓陷心想:『師兄是不是我們該為這飛天,闖銅人陣呢!』圓缺心想:『闖銅人陣?難不成你想還俗!』

  

少女溜溜大眼睛,道:『我我...對兩位高僧不管是武學或是相貌都好生欣賞,但在那次鬥少林別院受傷的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擔心兩位高僧傷好不了,特地帶來我族的特效藥。』圓缺、圓陷均想:『藥呢?』

  

少女微微張開朱唇,指著嘴裡,道:『藥在這裡,我怕藥氣散發,含在口中。』少女只是徐徐的說,兩位師兄弟心卻跳得快,爭先恐後的拉住對方,圓陷,道:『師兄要愛護師弟,讓我先!』圓缺推開圓缺陷,道:『師弟沒聽過孔融要讓梨嗎!』又扯成一團。

  少女欺身向前,各給師兄弟餵了藥。圓缺、圓陷飄飄然,均想:『啊呀~好甜啊~』

  

  隔天上午圓缺師兄弟,再戰方圓師兄弟時全身無力,方圓、圓緣贏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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