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又更深了,日頭也越來越短。

  很快黃昏。

  一個高瘦的乞丐,來到「西門鏢局」的大門。

  

守門的人並不是個見識短淺的人,看見這麼一個充滿不可侵犯而銳利眼神的乞丐,便問了他。

  

「這位應該是丐幫的弟兄嗎?有什麼事嗎?」

  

沈智勇,道:『要飯的是五袋弟子沈智勇,我要見望劍生。』

  

那守門人,道:『望先生他不在鏢局已經二十來天了。』

  

沈智勇沈思一下,道:『喔~那麼西門公子在嗎?』

  

那守門人立刻交代下去。

  

  

沈智勇到了大廳見了西門摧花。

  

西門摧花拱手,道:『沈長老你好。』很年輕的長老

  

沈智勇,不囉唆的問道:『西門公子你好,你知道望劍生到哪去了嗎?』

  

西門摧花又擔心起望劍生是不是會被慕容秀所害,擔心道:『望先生,望先生他怎麼嗎?他去慕容府家作客已經一段時間了,他怎麼了嗎?』

  

沈智勇,道:『我們丐幫懷疑望劍生是東瀛人。』

  

西門摧花又道:『東瀛人,東瀛人又如何,我們不是一直有跟東瀛人有接觸嗎?』

  

沈智勇,道:『雖然表面上東瀛人跟我們是密切的關係往來,但是他們畢竟是外族不能不防,有多少的海倭寇的危害這你也是知道,而且哪知道他們是不是意謀顛覆,好奪取我們的家園,就算不懷著這樣的心,也不能不防他們。』

  

西門摧花,道:『望先生哪裡讓人知道是東瀛人了,我只知道他的確有個東瀛朋友但這不能證明他是東瀛人而且也不能證明他不懷好意的東瀛人。』

  

沈智勇,嘆道:『我也希望不是,望劍生也是我的朋友,但我們丐幫還是知道了些事。』

  

沈智勇一一說出,望劍生跟飛鳥傲的多次見面,也好像知道望劍生曾是一支殺人不眨眼的部隊,這當然是派懂東瀛話的丐幫弟子偷聽知道的。

  

沈智勇又嘆道:『既然知道他的前科如此危險我們不能不放著不管,至少我們必須監視他,但願我還能夠跟望劍生談談詩詞。』

  

西門摧花忽然懷疑為什麼望劍生要幫他們這麼多,真的只是因為父親跟望劍生的友誼嗎,但是下一個念頭便想,「不會的,我不該如此看待對我們有大恩的人」

  

沈智勇又道:『我跟你講這事,希望你別讓他知道,我們派了些人要跟他,請你也別說,但願你我擔心的事情別發生,叫化的先到慕容府找他,先行一步。』

  

西門摧花送沈智勇到門口。

  

正好看見旗下的三個鏢師,落魄的走回來。

  

守門人喊問:『怎麼啦,垂頭喪氣的,標送到啦!這麼快。』

  

『蒼狼兄呢,一定跟著其他人去喝酒了對吧。』

  

三人慚愧回道:『我…我們被劫標了!』

  沈智勇本來要走,聽到這也停下來。

  西門摧花緊張的問:『怎麼會,誰劫的,其他人呢,蒼狼呢?』

  落魄的三人

  「其他人…死了」

  「張大哥為了讓我們走…」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西門摧花一拳打在柱子上,怒道:『誰劫的標!』

  「唉,是望劍生」

  西門摧花,道:『怎麼可能,他沒有理由,他在慕容秀那啊!』

  落魄標師

  「是的我們全看見了,還有一個拿刀的跟他同夥」

  「望..望劍生好可怕啊」

  「誰知道他的笑容下原來是這麼可怕」

  西門摧花又惱又怒,把思緒冷靜的轉了一圈,心想:『不可能我相信絕不會是望先生,一定有人易容!』

  

沈智勇眼神很冷的說:『西門公子你放心,這事情就交給我丐幫去調查,我先到慕容府一查察,先不需惱怒也不需猜疑,一切有我們丐幫,是他的話決跑不掉。』他又嘆了一口氣,希望不會真的是望劍生。

  

沈智勇當下問了三個歷劫歸來的標師…

  

  走在有晚霞的道路上,城市的另一面開始展現,一家家的燈開始亮了起來。

  

沈智勇整理了他從那三人的說詞上的線索,望劍生去了慕容秀家有二十二日,西門標局的隊伍是九天前出發的,單程走了約五天的就折回來,他們趕著回來花了四天,兇手有兩個人,一個拿刀一個拿劍,拿刀的沒看清楚是誰,拿劍的則是望劍生…』

  

  他忽然想到飛鳥傲是不是就是拿刀的,倭刀

  

  『後來蒼狼留下來支開望劍生,讓他們先逃,追上他們之後持的卻是把黑色又生鏽的刀…』

  

  他也想起有天飛鳥傲要望劍生拿回那把漆黑而陰森的刀,那天丐幫的弟子有看到,雖然那刀沒出鞘

  

  『所以因該是先聯手殺掉蒼狼,在追出堵上那三人,嗯?為什麼不兩人一起把他們堵上,或不會是另一人先把官銀拿走,而望劍生因為劍斷了才換上飛鳥傲給他的刀…見過他用的劍的確是把便宜的貨,斷了其實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腐臭味為什麼會有腐臭味…』

  會不會是趁機下迷香的藥味…

  『那麼蒼狼的屍體呢?嗯,先到慕容秀那,找他叫他交代行蹤,說不定他沒離開過那,也說不定他跟慕容秀也是同夥…』

  

  腦中想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走近了「慕容府」

  慕容府的下人一看見有個乞丐靠近

  「走了走了,今天不是救濟日別來這裡要飯」

  沈智勇眼神漂了一下,道:『別急著趕我,我是丐幫的五代長老,我知道你會識相的,在我拔劍之前。』

  那下人半信半疑:「沒看到劍只看到很長的柺杖,真的是丐幫的嗎?」數了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五袋,但他也不懂管她是不是真的是長老,乞丐就是乞丐…

  那下人還半信半疑時…

  

  沈智勇,道:『我找望劍生,不是來要飯。』

  那下人如夢初醒,斥道:『找望先生還不是來要飯,快走,望先生現在替我夫人做菜,要找他要飯,先排隊吧。』

  沈智勇不想跟他說太多…

  沈智勇柺杖一起,迅速敲了那人頭,道:『白痴!』

  他要進去,他是攔不住他的。

  就算這裡的護院全上也一樣攔不住。

  所以他進去了。

  沈智勇正想找個人問,已經看見慕容秀跟一個婢女打情罵俏。

  沈智勇咳了兩聲,便拱手道:『慕容公子恕我冒昧,望劍生在嗎?』

  

慕容秀被打斷調情,雖然不高興但因為他知道那是沈智勇,臉上一樣和善,道:『啊呀,沈長老有失遠迎,望先生他剛回來呢?』

  

沈智勇吃了一驚『啊』了一聲,心想:『不可能,三人連夜趕著回來花了四天,望劍生的輕功沒什麼快的,就算騎馬,他也要把劫來官銀藏起來,要是藏在那時的當地,也要有人接應…而且既然他知道形跡敗露為什麼還要回來…』種種替望劍生辯駁的話在心中不斷冒出。

  

沈智勇又拱手,道:『能見望劍生一面嗎?』

  聽了慕容秀的話,獨自來到了慕容府的廚房。

  卻看不見望劍生,問了林御廚。

  知道望劍生被一個東瀛武士叫了出去。

  沈智勇沈思:『要去分贓嗎?還是計畫下一步案子?』跟他們告別後又沖沖離開「慕容府」。

  

沈智勇離開慕容府,走道一處暗巷,打了信號,吹了口哨,一個瘦弱的小乞丐,像是從斑駁的景物冒出來似的。

  

沈智勇問道:『有看見望劍生去哪嗎?』

  

小乞丐,跪拜,道:『沈長老,望劍生,跟那個東瀛人往三餐酒店去了。』指了一個方向。

  

  

客棧,窗花的門外正熱鬧著,一處房間中。

  

飛鳥傲正替望劍生倒著酒。

  

望劍生皺著眉頭,道:『到底還有什麼事,雖然我還帶著我們過去情誼,但我不希望我們再見面。』

  

飛鳥傲,一樣笑得很邪,道:『別這麼說,我也帶著我們過去的情誼不會再勸你回去,但今天我有樣很特別的菜要讓你瞧瞧。』

  

望劍生瞪大眼睛「喔」了一聲。

  

飛鳥傲走近床鋪,把絲布簾幕拉開。

  

望劍生還在懷疑眼睛看到的是什麼,飛鳥傲已經夾起一塊豐富的「押壽司」往嘴裡送。

  

望劍生還在瞪大自己的眼,不敢相信眼前居然有如此特殊的裝盤方式,不不可否認的確是很特殊很美麗,但也不可否認這實在很敗德。

  

眼前究竟是什麼。

  

大腿,豐嫩的大腿如絲綢般的肌膚,豐滿的胸部,全裸但所有性感的地方被切散的「押壽司」掩飾得更加性感。

  

在往上看去,居然不是青樓的女子,而是在英雄會場剽悍的燕霜妃。

  

飛鳥傲又挑起一塊壽司,吃了,接著邊撫摸的燕妃霜的大腿。

  

一接近她的敏感部位,又挑起微弱的顫抖。

  

飛鳥傲,笑道:『厲害吧,我可沒點她什麼「中國」的穴道喔。』

  

燕霜妃失魂而憔悴的表情,沒什麼太大起伏。

  

望劍生憤怒的向飛鳥傲掄了一拳,道:『你怎麼如此對待跟著你的人!』

  

飛鳥傲沒有躲開只是稍微側一下臉讓拳力弱些。

  

望劍生不可置信:「為什麼連他這樣對待跟著他的女人,而自己卻永遠對壬月沒輒?」

  

飛鳥傲,微笑的道:『中原不是有句話說,不壞的男人,女人不愛嗎!』

  

燕霜妃一臉失了魂的表情,無聲的落下淚,把頭側了過去。

  

飛鳥傲簡單了說了些,怎麼「拐到她」的經過…

  

  

那天英雄會結束…

  

龍瓏愛擠過人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笑得很甜蜜的進來。

  

正在收拾行李的燕妃霜,一看到龍瓏愛笑得這麼甜,憑著自己敏感的直覺,知道龍瓏愛笑得這麼幸福一定有蹊蹺。

  

沒有為什麼,這是女人的直覺。

  而且她是個特殊而敏感的女人。

  對女人有種可以比愛男人還愛女人的女人。

  雖然龍瓏愛一直忍著幸福的笑容,但燕霜妃,用力丟下行李,衝過去便抓住龍瓏愛的手。

  

燕霜妃,大聲喊道:『說!妳是不是跑去見男人了!妳說!』不等龍瓏愛說話。

  龍瓏愛已經急的快哭出來。

  燕霜妃又激動的說:『是誰!五當派那兩個白癡,還是那個醉鬼,或是哪一個野男人?』

  

龍瓏愛想甩開她的手,想甩開再說,但燕霜妃握的緊…

  

甩不開她的手,龍瓏愛還是說話:『妃!我原本也以為我能愛的是妳,原本以為我對男人的感覺只會像我跟師父一樣,但是離開山,離開封閉的世界,我才發現世界並不只是我所長大的世界,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跟師父一樣,我發覺我愛的並不只是愛妳那樣,我是喜歡男人的…』

  

燕霜妃又更抓緊龍瓏愛,道:『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從以前就愛著妳,妳怎麼能夠只見幾次面就喜歡他們!妳不瞭解他們,他們會騙你的,他們不是師父,不會像師父那樣的完人,他們是男人啊,跟禽獸一樣的東西…』

  

龍瓏愛痛的都快哭了,道:『妃,我知道世界上不是每個男人都跟師父一樣,但是我喜歡的不會是女人,男人也不全是禽獸。』

  

燕霜妃有點打擊的軟下了手,大喊道:『走啊~去找那個醉鬼,去找那些爛男人把妳玩爛!』

  

龍瓏愛見不對她諒解,而且還說這麼難聽的話,已忍不住眼淚只是在眼眶中打轉,道:『既然妳這麼說,被玩爛又怎麼樣,我喜歡的就是妳說的那個醉鬼,我就是要去找他把我玩爛…』說完拋下行李的就從窗戶躍了出去。

  

燕霜妃,喊道:『好啊~妳可以去找男人!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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